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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
少年时是什么样呢?
大概是自我中心吧,大概是爱做梦吧,大概是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以至于瞎折腾一气吧?
我小时候,看连环画,听评书和戏,爱上了舞枪弄棒拳打脚踢。吕温侯在虎牢关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吐头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嘶风赤兔马!”听着就馋,跟爸妈抱怨说,为啥城里不能骑马。回头垂涎孙悟空从龙宫借走的一身盔甲,每次去菜市场看见鸡尾巴,就两眼发直,恨不能偷拔两根回去——那会儿小姑娘没事拿蚊帐装白娘子,估计差不多的感觉。
男生都秉性好武,和《功夫》里的周星星一样,满世界挖秘籍想练身绝世武功。看着《射雕》里描述的“亢龙有悔”,自己也琢磨画个半圈,一掌推倒棵树;后来也嘴里哼哼哈兮念叨“天马流星拳”,恨自己怎么打不出光速。
听评书,刀法,讲究展抹勾剁,单刀看手,双刀看走;知道了枪法,要前把稳后把准,回马枪要拧腰纵身。剑走轻灵是刀行厚重,等等。
我那时每天放了学,除了看老爷爷们下棋,自己看书,就是去新村里的公园、竹林和后山,拣兵器。一开始爱拣树枝,后来觉得树枝一来短,二来韧,做单手兵器有余,做长兵器就不成了,改拣竹竿。微黄老韧的竹竿最好使,经常一口气拣几根回来,放在门后面。我妈骂了几回,叹口气说算了做晾衣杆也可以。竹竿没枪尖,绑个红绳做缨。出去打架,极为拉风,人人称羡。别家小孩手提晾衣叉竿前来,总是被我们嘲笑,太不原创了。
然后是,打游戏。
我八岁那年夏天,我爸从深圳出差回家,大包小包带了不少玩意儿。我妈把他揪到一边,鬼鬼祟祟说话。与许多父母对话一样:以为孩子没听见,实则尽收耳边。
“你怎么给他买了这个?”
“买了就买了吧!”
那是个长方形大匣子;一台任天堂主机——那会儿,我们叫红白机。我清楚记得盒子里的一切:泡沫塑料盒子,主机,一个略笨重的电源变压器,一条视频连接线,两个手柄:手柄上有十字键、选择键、确定键、两个A键、两个B键。
以及一盘52合一的游戏卡。第三个游戏,是《超时空要塞》。
为什么记得?因为那天,我们一家三口打这个通宵了……那是款典型的横版射击游戏:上下左右,移动射击,没有后来《沙罗曼蛇》那么华丽细腻的地形和弹药升级设定,一目了然。于是我们一家三口,轮流打,通宵;每个人打时,另两个人就捧着西瓜吃,看,在夏夜蚊香味中,彼此招呼:“快闪快让!快打快打!”“你们别叫!我看见了!”
大概红白机游戏,是那一代过来少年的共同回忆吧?
说起红白机,最近,我偶然刷到郎朗和蔡赟在快手的一场直播,主题是回味旧年代,他两现场也玩了几个经典的红白机游戏,马里奥、马戏团还有坦克大战。早年的电子游戏,往往需要拼手速,郎朗在直播中说,自己少年时大部分时间在练琴,几乎从没玩过游戏,但也许是常年弹钢琴有基础,他现场玩游戏的表现看起来还行,马里奥第一关试了两遍就一次过了。
钢琴大师、奥运冠军一起玩红白机——这听上去,就,很有生活了。
再长大一点,看球了。
我那会儿看球,简直像个仪式,挺隆重:周末了,才能好好看场球。NBA,看有线电视的ESpN中文台,看央视直播或实况转播;德甲,看东方卫视;意甲,看央视的晚间直播;英超,我小时候只有广东台才有。
那会儿看球,离不开解说,因为比赛字幕不够多,球员也不熟,得靠解说员老师一一地给报名。除此以外,少时看球,许多事情颇不方便。当时自然没觉得,还引以为乐趣呢。
生于1980年代的蔡赟和郎朗的共同回忆,都是足球,直播中郎朗说自己虽然不擅长运动,但从小就是足球迷。蔡赟在少年时也曾练过足球,他在直播中说,自己2016年退役后,平时最多的运动就是足球,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蔡赟说自己可能会考虑成为一个足球运动员。
直播里,他两还现场连线了韩乔生,韩老师的声音是一代球迷的共同回忆,三个人也聊了很多关于早期足球电视转播的故事——我现在想来,意甲总带着张路老师和张慧德老师的声音,德甲总仿佛是唐蒙的语调,广东台的英超则有陈熙荣老师……韩乔生老师的声音则出现在许多项目里:足球、篮球、羽毛球、跳水……嗯,说着说着,就又想起那些年的奥运会了:某几届奥运会,还得专门定好闹钟,然后半夜起身,全家裹着毛毯吃着西瓜,为运动员加油……
我小时候,常去我们那里机床厂打篮球:老式工厂的球场很结实,球网还定期更换,旁边还有观众席。打球的除了工人,还有附近的居民,老老少少,形形色色。遇到合缘的,打熟了的,自然开心。
那会儿打开心了,手顺了,偶尔谁投进个神球,就大家一起叫好,然后遗憾:这球有回放就好了,这球拍下来就好了……那是世纪交接的时候,别说拍视频了,连手机都没几个打球的会带着。
这就是少年了吧:简单的、中二的、英雄主义的快乐。
只是,没有记录下来。只是存在于每个经历者的记忆之中。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21世纪初,可以上网站看体育新闻了。
又五年后,数据直播比赛很方便了,索取数据就不困难了。
2010年开始,移动终端了,走在街上也能跟踪比赛了。
每个球员的每项数据,可以从各色屏幕中获取了。
细节跟踪,智能手环、智能衣服、智能运动鞋这样的智能化的运动装备,动动手就能解决了。以前千难万险费尽周折才能有的功夫,现在,很随意就到手了。
以至于到现在,任何一个比赛环节,都能够很轻松地,成为短视频,快速传播了——而不用像我小时候那样,等一个十佳球,都要坐在电视机前等新闻了。
我还记得,1996年前后,只有德甲的直播镜头能游刃有余地在整场和个体球员间漂亮切换,让我们从整体把握到微观,以至于当时的德甲球迷同学,都很有优越感:“我们看德甲,跟看电影似的”!
现在,这些都因为短视频和直播的出现,而改变了。
郎朗、蔡赟,音乐、体育、游戏,这些原本看起来互不相干的元素,通过快手上的直播平台,很好的糅合在一起,成为一种新的内容形式。它的看点也与传统的综艺不同,不仅是因为直播中的偶然性内容、还有与观众的实时互动。
就好像当郎朗、蔡赟在直播中与潘晓婷连线时,观众人数瞬间暴增,不少粉丝跑来给潘晓婷刷礼物;本来是郎朗和蔡赟的游戏环节,却因为没人能打断韩乔生的妙语连珠而最终成了一场“韩乔生脱口秀”。
这可能就是跨界直播的价值内容所在。日活3亿多的快手目前正在加大与产业相关的内容方向的运营力度。到目前为止,仅快手体育就已经与CBA、FE电动方程式等大赛Ip达成合作,并邀请上百位体育名人、机构入驻快手。未来,通过直播和短视频的形式,将各种跨界资源对接,提供具有商业价值的新内容,是快手目前正在做的事。
短视频、直播时代的到来,让那个我们必须仪式化地等待、遗憾错过、“如果这个录下来就好了”的时代过去了。以后,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被错过。这一代的少年们,可以轻松记录下每一个独特的自己,不必遗憾错过,也不再担心忘记那曾今的你。
网友:胡胖竹:可他自身修行也很重要,让他连兵器都卖掉去凑五千源界石,他内心是很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