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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一家三代,每一代都史册留名。
时代裹挟下的名士美人,一个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而深厚的家世一直压在她的身上,其中的幸与不幸,不胜唏嘘。
1989年,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
著名文人章士钊的外孙女、著名外交家章含之的女儿,嫁给了著名导演陈凯歌。
消息的主人公读罢大受刺激,如此冗长的定语之后,竟只字未提自己的名字——洪晃。
朱漆红门里出生、风云际会中长大、灯红酒绿间游走,洪晃的人生似乎注定被围观、被评说、被定义。她说:“我这半辈子都活在撕标签上。”
洪晃曾表示,自己对标签的排斥并不是出于不认同,而是无法接受以偏概全。因而若是宏观碎片,大约可以拼凑出全貌:一个名门之后;一个与陈凯歌离婚的女人;一个口无遮拦的人。
洪晃的女儿对历史没兴趣,她去向老师请教如何是好,老师回复:“你给她讲讲自己的家史就可以了。”洪晃一家三代,每一代都史册留名。
时代裹挟下的名士美人,一个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而深厚的家世一直压在她的身上,其中的幸与不幸,不胜唏嘘。
上世纪20年代,洪晃的外公章士钊,曾在上海工商界名流中筹集了两万银元,支援革命。解放后,章士钊举家由沪迁京,长期借住在朋友家中,后被安排住进了史家胡同51号。
老北京有句顺口溜“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似牛毛”,史家胡同就是其中的“有名胡同”,并且是极富盛名:
24号院是“民国才女”凌叔华的故居、32号院住过傅作义、53号院是邓颖超的办公地……有“一条胡同,半个中国”之称。
搬家第二年,1961年,洪晃在这间院子里出生,父亲洪君彦是北大经济学教授,母亲是外交家章含之。
洪晃打小儿喜欢坐在廊下看雨,外婆端着紫砂茶壶站在她身边,史家胡同51号的日子,是真正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洪水的洪,晃来晃去的晃”,洪晃总是这样自我介绍。但当年外公章士钊为她取的名是“冕”,出自“元代画家王冕放牛读书”的故事。后来由于章士钊的笔迹潦草,户籍人员错录成了“晃”。一个“晃”字,开始了她摇摇晃晃的一生。
70年代初,洪晃的小世界开始被周遭裹挟着晃动。
1970年,随着外婆的去世,她被送进北京外国语学院附中寄宿,童年也就画上了句号。第二年秋天,母亲章含之去美国出差,从学校的大喇叭号里,洪晃听到了母亲这一趟的目的——
1971年10月25日,第26届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
那时的洪晃不会想到,那个在联合国大会开怀大笑的中国面孔会是自己后来的继父,乔冠华。
1973年的五一劳动节,父亲像往常一样带着12岁的洪晃出门玩。回家的时候,父女两坐着公共汽车从332路换11路到灯市东口。下了车,父亲说不能再送了。
那一天,洪君彦告诉洪晃,两个月前他与章含之协议离婚,史家胡同51号他回不去了。
那个年代,父母离婚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洪晃的第一反应是大哭,接着问:“同学们知道吗?老师们知道吗?”
不同寻常的出身、特殊的家庭关系,让小时候的洪晃极其渴望主流,特别想跟其他小朋友一样。但是父亲告诉她:“你应该走自己的路,干嘛总想父母的事儿。”
彼时,很多人评价洪君彦此话好不负责,但后来人可知,观点无罪,只是超越了时代。
洪晃的母亲章含之,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名媛”,有人认为名媛的女儿也应该是名媛,然而洪晃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是章含之的女儿”。
章含之晚年曾在报刊上读到一篇写女儿的文章,题目中给她冠以的头衔是“名门痞女”,初看时,十分恼火,但细思量,女儿的离经叛道却又让她无从辩驳。
“也许是因为我父母是离过婚的,所以我的家庭观念比较薄弱。我父亲结过三次婚,我也结了三次婚。”洪晃的第一段婚姻听起来像个儿戏。
1974年,洪晃13岁,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公派的28个小留学生之一,开始了漫长的美国留学生活。
一直到1982年,继父乔冠华的病情突然恶化,洪晃决定暂时中断大三的学业回国探视。
她做律师的美国男友安德鲁,对神奇的中国早已心向往之,但一直碍于当时中国对于外籍人士入境有着严格的条文限制,必须有正式单位的正式邀请函才能予以签证。
于是,21岁的洪晃作出了一个草率的决定——和安德鲁结婚!这样的婚姻自然是无疾而终的。后来,洪晃也曾嫁给法国外交官彭赛,虽然二人至今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婚后几年也走上了分居的不归路。
彭赛与洪晃
如今,洪晃的爱人是室内设计师杨晓平,她称他为“孩子她爸”。
但是,无论洪晃这辈子遇见多少男人、结了多少次婚,她的身上都有一个抹不去的标签——陈凯歌的前妻。
90年代初,洪晃与陈凯歌离婚,直到十多年后,在国内知名媒体的报道中,给洪晃的标注仍然是“与陈凯歌离婚的女人”。
时至今日,这个标签都令她十分厌恶,若是早知如此,或许她不会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画家陈丹青是是陈凯歌的好哥们儿,他是这样描述初见时的洪晃的:
时人称“妞”,细高个儿,穿着一个很紧的牛仔裤,叼根细烟,开口“你丫、你丫”的,一副很没样子的样子,在电影院门口等凯歌。
上世纪八十年代,洪晃作为“中国第一代白领”回国工作,结束长期的海外漂泊,她被正在上映的电影《黄土地》一击而中。《黄土地》里诗一样苍凉深邃的画面,让久经美国嬉皮士文化熏陶的洪晃沉醉其中,久久不愿抽离。
通过朋友介绍,她见到了正在大西北拍摄新作《边走边唱》的导演陈凯歌。那一年,他32岁,眉宇之间的才情,让她深深着迷。
“对于一个26岁的女孩子来说,陈凯歌可以说能够满足所有处在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所有关于爱的梦想。”
彼时,洪晃的满心膨胀着对这个男人的仰慕与崇拜,入目无别人,满眼皆是他。
与陈凯歌结婚时,正值他的事业最低谷。1988年,在电影《黄土地》后,陈凯歌曾经被华语影坛寄予厚望,可新片《孩子王》却在第41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被授予“金闹钟奖”:那是一个非正式奖项。
电影节间隙,一群记者在咖啡厅自娱自乐,为参赛电影打分,颁给每次戛纳电影节“最令人厌倦的影片。与陈凯歌离婚的时候,正是他最辉煌的时候。
1993年,电影《霸王别姬》荣获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大奖,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影片。很多朋友替洪晃惋惜,但她选择快刀斩乱麻。
“我和陈凯歌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嫉妒,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
为了男人把自己变成面目可憎的疯婆子,是洪晃最不愿意的。
然而在她后来主演的电影《无穷动》中,却诠释了这样一个狰狞的女人。按照洪晃的本意,电影名应该更为直接,叫做《谁睡了我丈夫》。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妻子一觉醒来发现丈夫离家出走,从蛛丝马迹中寻找丈夫出轨对象的故事。电影以主人公与闺蜜们的谈话展开。洪晃摇晃着酒杯,说说停停,不断打量着满屋子的闺蜜,目光游离,好像揭开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许多人认为洪晃在其中调侃的艺术家男朋友是陈凯歌,这一类的传言从2005年电影上映到2020的互联网时代层出不穷。
2019年,洪晃在微博上写道:《无穷动》是我演的电影,电影里人物说的话叫台词”,千万不要联想太多哈。
话虽如此,但是电影的编剧是洪晃、主人公名叫“妞妞”出自洪晃的小名、“妞妞”的家就是史家胡同51号、参演的人除李勤勤是专业演员外,一水儿的都是洪晃的密友。
凡此种种,很难不令人浮想联翩,而洪晃似有若无的回应倒像是留给旧人的几分薄面。
电影里,母亲章含之客串出演了老管家“张妈妈”。
她回忆,片子是2002年春节拍着玩儿的,当时没想过上映。
过了三年半,导演宁瀛说片子剪好可以公映,洪晃连样片都没看就允许了,但上映之前,她和陈凯歌的前尘往事被当作噱头宣传一事,让她很不痛快。“我没有任何意向把自己的人生搬到舞台上,也真的没有把陈导演当靶子。”
经此一役,2007年,记者问“还会再拍电影吗?”,洪晃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拍了。要拍的话,电影新闻发布会上,我允许你们一人扇我一个大耳光。”
但是,7年之后,洪晃在自己的专栏中写道:我仿佛已经看到一千多万只手等着把我扇趴下。
2014年,洪晃出演电影《一步之遥》,跟剧本、片酬都没关系,只是因为导演是一个她没办法拒绝的人——姜文。
姜文小时候家住老北京内务府街,紧挨着南边的史家胡同,街坊四邻的孩子都是一起疯大的。当年那群“疯孩子”里头的“孩子王”叫李国庆,五十多年后摔杯子、抢公章上演了一场闹剧。
上世纪90年代,文化人的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要想让谁破产,就撺掇他投电影;要想让谁日子难过,就撺掇他投杂志;穷一辈子就更容易了,直接投画廊。”
1996年,在“发小”李国庆的撺掇下,35岁的洪晃办起了杂志。
她说:“如果发财晚一点,我会对钱更尊重些。”在办杂志之前,她24岁时就已经是西德某金属公司的首席驻华代表。在中国城市居民的平均月收入不过70元人民币的年代,她的月薪达到了7000美元,到1996年辞职时,年薪已经高达18万美元。
忆往昔,她清晰地记得一个周末,她与客户约好了谈判时间。去程的路上,她坐在奔驰车的后座,忽然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生活没有目标,日子荒谬至极。
“赚钱当然是基本的生存问题,我也跟钱没仇,但当我老了时,我希望我能告诉我的孙辈,我曾经做过点令我自己感到自豪的事,而不是说这辈子就追求个百万、亿万富翁。”洪晃说道。
90年代末,洪晃手里一共有三本杂志:《iLOOK世界都市》、《青春一族》、《名牌世界乐》。杂志的主要盈利方式是广告,所以大部分主编对广告的定位就是广告商投资的软文手册,但洪晃向来都是那个敢于直言皇帝没穿衣服的人。
2006年,诗人艾青的儿子、行为艺术家艾未未接受《iLOOK世界都市》的采访,大骂奢侈品牌。夹在广告主和艾未未之间,编辑只能求助于老板洪晃。洪晃说:“怎么说的就怎么写呗。”
另外一本杂志《名牌世界乐》,作为一本讲吃喝玩乐的图册,在初创时基本接不到餐厅的广告。
因为杂志编辑探店之后,抹干净嘴上的油,咸淡都在笔下,不加半点润色。
这样的坚持虽然成了杂志立本的根基,但洪晃难免落得个“口无遮拦”的骂名。 2002年4月,洪晃与母亲参加了外公章士钊的纪念铜像落成揭幕仪式。在场的学者们历数了一代传奇的功勋伟业,庄重的气氛达到顶峰。
章士钊曾任《苏报》、《新闻报》主笔,也是多份报纸的创始人之一。作为后人,同样从事媒体行业的洪晃也被推到台前讲话。洪晃的第一句话是:“我觉得我外公特别酷。”
台下的老先生们闻言纷纷摇头,章含之也无奈微笑,等待着女儿继续语出惊人。
“他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说些什么。我不想继承他,因为继承是个很腐朽的概念,我希望能创新……我不是踏着他的脚步走,而是走出自己的路子来。”
此时,一些老先生仍是摇头,但也出现了一些点头的人。洪晃觉得,这就可以了。
从出生起,洪晃就被置于时代的聚光灯下,家族的使命感,曾让她倍感压力,她有过徘徊,最终选择勇敢。
史家胡同51号的院中,有一棵老海棠树,是在洪晃出生那天特别种下的。
59年过去,原来的小主人青丝变白发,早已搬离了深深庭院,若是老树尚在,也必是老干发新芽。
总有一天,新芽也会变枯木,枯木亦会逢春,世代变迁,新芽摇曳生辉、千姿百态,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走另外一个人的道路。
洪晃的半辈子都活在撕标签上,但是就在前几年,她表示,如果走后有个碑,碑上贴满了标签,她也不准备撕了。
那些或期许、或嘲弄、或冷漠的目光,都已不重要。这辈子负重前行也好,摇摇晃晃也罢,人至少要拥有选择自己态度的自由。
洪晃说:“我死了以后,请把我的骨灰洒在海上,我要接着晃!”
网友:孟聘田:恐怕是要借助地利,要和我们拼一拼呢。